乌尔善 “开榜”相见

来源: 北京青年周刊 2023-07-28 22:09:25

乌尔善

电影导演。2011年，执导武侠喜剧电影《刀见笑》，该片获得“最佳新导演”和“最佳造型设计”两项大奖；2012年，执导的魔幻爱情电影《画皮 II》刷新了华语电影12项票房纪录；2015年执导的奇幻冒险电影《寻龙诀》，获得第 33 届大众电影百花奖“最佳导演”奖；2023年7月20日，其执导的神话史诗电影《封神第一部》上映。

专访乌尔善，是在电影《封神第一部》上映一周之前。头两天影片刚刚在中国电影博物馆举行了盛大的首映仪式。见面第一句乌尔善上来就问记者有没有看过电影，在得到已经看过两遍的答复之后，他表示很高兴，并调侃道：“《北京青年》周刊啊，我还算青年吗？”又用北京话逗趣道：“我跟你聊聊这个故事，盖了帽儿了！”

1976 年，4 岁的乌尔善跟随家人从呼和浩特来到北京，此后一直生活居住在海淀区。他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，后来做过自由艺术家和广告导演。加上电影《封神第一部》，他所有导演过的电影作品，用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——电影《画皮 II》票房超过 7 亿人民币，不仅刷新当时华语电影史最高票房纪录，还让他获得第 20 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观赏效果奖；电影《寻龙诀》则是让他获得了第 33 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导演奖。几部影片，向世人证明了他执导商业大片的功底。如果是别人，也许会在已经成功的基础上“乘胜追击”，再拍个续集啥的，但乌尔善志并不在于此。

此后，乌尔善用了 10 年时间，投入到《封神三部曲》这个项目中。最终，他与多达8000位登记在册工作人员，打造出了中国首部神话史诗电影。其间的艰辛可想而知，但都被首映礼上乌尔善淡淡的一句“让大家久等了，希望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”轻描淡写地带过。

乌尔善在《封神第一部》拍摄现场

【资料图】

2014年6月，乌尔善与编剧团队开始剧本创作，确立了“三部曲”的叙事结构。《封神三部曲》主要结合《封神演义》和宋元话本《武王伐纣平话》，通过近五年19稿剧本的反复打磨，最终于2018年8月27日开机拍摄。其中，《封神第一部》揭开了《封神三部曲》的序幕，讲述了商王殷寿与狐妖妲己勾结，暴虐无道，引发天谴。昆仑仙人姜子牙携“封神榜”下山，寻找天下共主，以救苍生。西伯侯之子姬发逐渐发现殷寿的本来面目，反出朝歌的故事。

毫无疑问，每个中国人心中都有一部“封神演义”。儿时争相传阅的连环画、引人入胜的小说话本，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类影视改编，这些都让“封神”的故事深深根植在每个中国人心中，使之成为当之无愧的“国民神

对于影片在故事和美学风格等多维度创新也许会引发的讨论和争议，乌尔善似乎也早有心理准备。乌尔善觉得如果延续之前成功的电影，再去做续集，反而是“不安全的”，“因为这意味着你在做一件重复的事情，你在浪费你的时间”。从《刀见笑》到《画皮 II》《寻龙诀》《封神三部曲》，他始终都在尝试创新和冲破安全区。他用了 10 年时间，做了一件更有难度，也更容易引发争议的事情，却让自己的创作生命更加饱满和富有激情。对他来说，安全感不是建立在成功与收益上面的，而是建立在是否真实地调动了情感能量、创作激情和才华，去专注在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上——比如开拓神话史诗这个在中国电影界从未有过的全新类型。

在《画皮 II》上映之前，乌尔善在接受采访时曾经说，不要着急给《刀见笑》下结论，等看完《画皮 II》再看《刀见笑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看法。而现在，给《封神第一部》下结论也似乎为时尚早。

乌尔善在《封神第一部》拍摄现场

Q-北京青年周刊

A-乌尔善

倾家荡国的，

不是女人，而是人心

Q 我的工作方法基本上是这样的，先去找资料，尽可能多而全的资料，然后做类型研究，然后再去判断素材，看哪些东西可以用，哪些东西可以放弃。这个周期会比较长，我全程跟编剧一起工作，当初《寻龙诀》的

倾家荡国的，一定不是妲己，而是人的野心。所以《封神第一部》中大概是这么一个人物关系，妲己依附在殷寿身边，一是为了报恩，因为殷寿帮她解开了封印；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在他身边有安全感，所有人都把她视为异类，都要追杀她，她在殷寿身边才是安全的，她追求的东西比较简单。

这个调整更符合我自己的善恶判断。我觉得对男人和女人一定要公平，男性一定是自己先有了邪恶的念头和动机，才发生后来的事情，让女人背了锅。所有的邪恶都是源自于女人，红颜祸水这种事情我觉得不可信。

Q 在选角方面，首先的要求就是要年轻，因为《封神演义》中，妲己入宫时的年龄是 16 岁，其次她要很美，既清纯又有种陌生感和距离感。在她被狐妖附体之后，应该是一只狐狸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，只不过是在人的躯壳里面。所以电影里妲己的很多行为一看就是动物行为，只不过身体是一个女孩的身体，她在模仿人的生活。我觉得这个设定可能让她更有一种异类的感觉，像一只非常谨慎的小动物。

做自己已经有把握的事，

反而不安全

Q 从我的角度，我认为改编这个故事最好的方式，就是跟我们每个人生活中能体验到的人类情感密切相关，同时我保留了《封神演义》和《武王伐纣平话》中那些非常有想象力的部分，那些法术、经典人物、关键剧情都尽量地保留，再把它们装进合理的逻辑里面。在制作方面，我觉得我也尽力了。我能做的那些事情，比如演员的表演、视觉的呈现，特效、音乐..我都尽了最大的努力，然后把这部电影送进了电影院，让大家看到。我觉得这一次自己没留下什么遗憾。我这个人做事最怕留下遗憾，“呦！那时候我没努力，我没拼命，我没坚持。”最怕这样了。但是这一次我都尽量在努力，在拼命，在坚持，所以就算压力再大，我也只能做成这样了。

只不过不知道，大家对我所讲述的故事或者讲述故事的方式，有没有共鸣，或者是有没有拒绝？不过这些是不可知、不可控的东西，我想了也没用，因为我真的用了自己觉得最好的方式，也尽量做到最好，如果别人不能接受或者拒绝的话，我也说服不了别人。所以干脆也就不去想这些事了。

Q 所以未来 10 年我要做什么？是做我已经做成功的几部电影的续集吗？那样看起来成功率似乎更高，但是对我来说是在浪费我的生命。我有 10 年的创作时间，我应该去做一件更有难度的事情，这样才能让我的创作生命更加饱满，我才会更加有激情，我才会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学习，才能做到我之前所没有达到的作品的成熟程度。当然，也许我会失败，但是这个过程是不可替代的，它跟赚多少钱没什么太大关系。

乌尔善在《封神第一部》拍摄现场

文康荦

编辑 韩哈哈

人物摄影解飞

田沁鑫&贾一平：创新不计成败突围才是最好

张澍田：做人、做事、做学问

李媛媛：非遗是通往审美的生命体验

王晓峰：营造社会氛围讲好非遗故事

画廊周北京2023新势力单元策展人蒲英玮：青年，属于任何人的前缀

「 2022年7月27日乌尔善」

乌尔善 “开榜”相见

相关阅读

猜你喜欢